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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/04/14 | [Fallout]垃圾场
类别(FANTASY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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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19:24
forestgogo2:BFClan
(一)
我是一个机械师,就像有人说自己是邮差。
我每天带着埃迪到废城区捡垃圾,还有把从废机器上面拆下有用的零件带回去,做些小东西。
埃迪前些天找到了一个火花塞,我加上电池和两个电极就成了一个玩意,我管这东西叫双头牛脱毛机。牛贩子说如果我能再做五个,就给我一头双头牛和一箱战前的压缩饼干!那可是一整个冬天的补给!
但是能用的火花塞可是稀罕东西,大部分战前的汽车都被完全炸毁了,除了车门几乎没有什么能用。好在过去这儿有成千上万的汽车,这个冬天前一定要找到。
最近总是有传言,说西面有军队要打过来,很多城镇一夜间就成了废墟。这儿已经不安全了。我儿子埃迪已经十二岁,看起来还算体面,没有长什么怪异的东西,身体在夜里也不会发光,简直和那些在VAULT CITY的孩子没什么两样。过了这个冬天,我想把埃迪送到里诺去,那里肯定有大户人家愿意要这样的男孩。
秋风已经象刀一样,太阳一下山,腿就开始涨痛。我看了一下自己那条僵硬的腿,那是上个冬天冻伤的,至今都弯不过来。“该死的天气。”我拖着残疾的腿往回走,猎枪砸了我的膝盖一下,我差点摔倒!枪筒重重的顶在我下巴上,他妈的!我痛得眼泪都出来了。要是枪走火,我的脑袋现在非象个漏勺不可。
埃迪病了,自己的腿又不管用,今年冬天又完了!我咒骂着,明天一定把他揪起来干活!与其死在冬天,不如就死在垃圾堆上算了!
进了城,我尽量贴边走着。这地方生活实在太难了,就算一个成天遇到的人,保不住那天也会在你肚子上来一枪。就为了抢你手上的饼干,兜里的钱,或者是在注射了杰特后想乐乐。
两个穿着上身铠甲的人,端着枪沿着马路走,象巡逻一样。
这可有点不大寻常,我把猎枪背到后面,枪口朝着地面,一瘸一拐的走,看起来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。果然那两个人没注意就过去了。我开始注意到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,前面又有一对巡逻的,我立刻把猎枪扔到墙的后面,用两个手抱紧大衣走着,即使不是这秋风,我还是忍不住发抖。
该死的!这地方被占领了!我不会为了这个地方哀悼,这儿是个他妈的垃圾场,人就是活在里面的老鼠。我的心快裂开是因为,牛贩子再也不会来这里!我做再多双头牛脱毛机也白费!我的双头牛,我的饼干!他妈的杂种土匪!
家的门锁被撬开,我进去的时候,看到几个同样穿铠甲的人坐在里面烤火。我闻到一股酒味儿,是我藏起来的伏特加。房间里面所有的家具都被砸的粉碎。几个人冷漠的看着我,好像这些都理所当然,埃迪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,哭了起来。我拼命摸他的头发,把他紧紧抱在怀里。有那么一小会,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我抱着埃迪坐在一边,饥肠辘辘的看着他们把我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。到了傍晚,他们把我轰了出去,关上门准备睡觉。我想也不想就直奔老霍尔的家。当我恶狠狠的对着他吼了几句之后,他就把床让了出来。他知道我有把猎枪,虽然我今天没带,但是他怕得要死,我就是知道。我把埃迪塞到那堆破布里面,他看起来脸色很苍白,一直在咳。老霍尔拿出一点东西给我们吃,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凶恶。
占领军始终都没有走,他们看起来像是再找什么。冬天越来越近,我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,反倒是埃迪的病更重了。我每天发疯的到野外去寻找一些能让我渡过冬天的补给,但是几乎什么也找不到。
埃迪是肺炎。我从书上看过,但我没有书上那些药。不论是盘尼西林还是安派,这些东西已经绝迹几十年了,也许除了一个地方。
我只有埃迪,他是我未来的全部希望,我不会再犹豫。
白天的时候很多人被赶到荒原上搜索什么东西,晚上才回来。我就等他们走远后,拿着猎枪和一个盖氏计算器离开了那里。我给老霍尔留了一点柴油,能让他在冬天活得稍微久些,如果那些土匪不开始屠杀的话。我还留下一颗猎枪子弹,告诉他要是我回来的时候埃迪死了,我就用这颗子弹打死他。我说的时候没有恶形恶状,他反而更害怕。
第四个白天,我走到了洛基山的一个峡谷。盖氏计算器开始出现浅色,已经有核辐射。我把自己的日记本压在一块石头下面。很久以前我和小埃迪来过这里,这里有一个没有被人发现的战前遗迹,在大战的时候被核弹摧毁。如果我死了而埃迪却奇迹般活下来,他能找到这儿并看到这本日记。如果我能活着出来,我就不能让他看到。要知道当爸爸的总有一些事情不想让儿子知道,至少生前不想。
石头缝几乎被沙土塞满了,我用小铲铲开一个洞,钻了进去。里面还可以通行,空气也没有什么异味,就是辐射当量已经快到红线。我觉得胃液不停的上涌,不知道是辐射的问题还是我心理作用。
厚重的大铁门一边还好好的立着,另外一边敞开了一半。
进去的时候,我的心快提到嗓子眼儿了。攥猎枪的手上都是汗。
这种高辐射的地方,往往会有一些异变的生物。
地上很潮湿,但没有生长任何植物,铁做的墙壁上都生满铁锈。即使有钥匙,现在也无法打开那些门。我用一根铁棒把它们撬开。然而每一间房间几乎都是空的,也没有发现什么尸体,看来当初这里的人在核暴后有秩序的撤退了。
找了十几个房间后,我开始狂怒的用铁棍乱砸东西,什么都没有!什么都没有!除了那些铁造的东西,这些杂种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!
忽然间我觉得背后发冷,我扔下铁棍,端起猎枪转过来。那是个什么东西!
一个大老鼠,我以前见过象人那么大的老鼠,可这个家伙就像一个坦克!下意识的我勾了扳机,枪响那一刻,我自己象中了枪一样转身就跑。我听到那家伙巨大的身体撞着通道追过来,我不停向下跑,拼命的推着旁边的门,没有一扇是打开的!
越来越黑,我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,但我猜那家伙什么都看得到。毕竟我是外来的,这儿可是它家!
就在我还这么想的时候,我重重的撞在墙上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总之堵死了路。
好吧,他妈的。你这只杂种,我转过身来,退出弹壳,压上两颗霰弹。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
那家伙一直向我冲了过来,我能听到那笨重的爪子在地上呲拉的划着。它停在我面前,我什么也看不到,它呼呼的气息几乎喷到我脸上。你他妈的刷过牙么!
它大概停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,就一下子扑了上来。我凭着感觉开了两枪,然后就感觉被一辆坦克正面压扁在墙上,我昏了过去。
醒来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快散架了,但这至少证明我还没死。我摸着找出火柴划亮,一个巨大的老鼠死在我面前。它的血流得到处都是,我的猎枪被咬在它嘴里,枪管弯成奇怪的样子。最后那一枪我大概直接打在它嘴里,打死了它。
如果说最幸运的是什么的话,我想就是我身后的墙。那实际上是一个用木头板子临时搭建起来的,上面挂着一个禁止通行的牌子。要是昨晚那是一面铁墙,我现在大概就是一张馅饼了。
我拆下几块木头升起火,现在该我吃你了!它的皮厚得连猎枪都打不穿,我直接在它牙龈上剔肉烤着吃。刚吃了一点儿,就都吐了出来。头痛得象火烧一样,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。放弃了吃饭的打算,猎枪也已经不能用,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下,只拿了一根燃烧的木头照明,就走进木头栅栏的后面。如果再遇到一只那样的老鼠,我就死定了。
刚一转弯,我就看到了一个死人!老实说我以前看到死人的时候很高兴,但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。如果连死人都没有带走,当然别的东西也不会带走!那已经是一副骷髅架子,我拎起他的衣服一抖,那些大腿骨啊什么的都都掉了出来。
我把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,希望他的衣服能够阻挡一些辐射。这件衣服看起来象是那种。
一天一夜,当我出来的时候。我跪在向东方的方向磕了几个头,我真的需要感谢点什么。我找到了盘尼西林,我的孩子有救了!我把一袋子辐射药帮在左肩膀,把针头插进静脉。那下面有很多东西,但辐射当量非常的高,该死的我再也不想下去了。
那套衣服和别的带出来的杂物我都藏了起来,那些太显眼了。
镇子又来了很多人,都拿着枪在镇子里面晃荡。
和往常一样,没有人在乎一个头发花白的瘸子。我很顺利的就走到老霍尔那里。
埃迪躺在门外的长椅上,包着老霍尔的衣服。我跪下来,看着埃迪。他的眼睫毛动了一下,这让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。他还没死,就算在寒冷的秋天躺在外面,他也还是没死!从房子里走出几个人,冷冷的看着我,低声说着话。
我装得更加老迈,脱下衣服包住埃迪,但后把他抱了起来。城外还有一个不透风的废车后座,那是我知道得最后一个地方。走过大街的时候,我看到很多人都蹲在街上,他们都是过去生活在垃圾堆里的人,现在全部都被赶了出来。他们都会死在这个冬天。但我和埃迪能够活下来。
我给埃迪喝了很多酒,又用酒搓他的身体。给他注射了盘尼西林,然而他始终昏迷。
我每天都抱着他向南走,第十一个早晨,他醒了,叫了一声爸爸。
后来我们到了里诺,他在一个老太太家里找了个工作,居然每天都能有热汤喝!
我从埃迪那里知道,老霍尔在和那些土匪争执的时候被杀了,因为他不愿意让出那间房子,真他妈的傻。
两周后的一个晚上,我偷喝了老太太给埃迪准备的汤,真热啊!然后我把日记放在他床头,离开了里诺那个地方。
没有人知道,老霍尔为什么要和土匪争执,除了我。因为他是我爸爸,埃迪是他的亲孙子。
虽然在荒原寒冷的冬天里,我并没有办法保住他的老命。但是他被杀了,我就要为他报仇。
我要先去那个遗迹。
那里,我知道有把真正的大枪!
(二)
当我醒过来的时候,就像那些废书里描写的那样---几乎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。
但是罗曼蒂克也就那么短短一会儿,我就看到了自己白森森的腿骨。有那么一瞬间,我想干脆让这个机器朝我脑袋上来一下算了!
这是一个大概战前就报废的自动手术台。我给它接上电和它的电脑,现在它能做一些简单的手术和止血之类的工作。
计算了一下昏过去的次数,我想着下一次是不是就干脆先把自己做掉。第一次,双腿冷冻的时候,我一瞬就昏了过去。然后是切开腿部的肌肉,昏倒了一次。然后是从腿里把那根断铁条拽出来,这几乎痛得我想把脑袋砍下来!现在是插根新的进去!
我默默数着呼吸的次数,据说在一口气呼出和下一口气呼入之间,人的注意力是最不集中的。我就算准在那个时刻按下了按钮。然而我他妈的还是算错了!铁条插进去的时候是慢慢插进去的!我丝丝吸着冷气数到五,就又昏了过去。
等到从手术床上滚下来,我爬在地上往自己嘴里塞满饼干。这些痛苦都是那帮杂种让我受的,现在我更有理由去恨。支撑着把自己翻过来,就在地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,打死我也不到手术台上躺着。
当我再从遗迹走出来的时候,我有了一个小计划。
还是那个他妈的垃圾堆,还是那些杂碎。
我贴着墙一拐一瘸的走着,手术还没有完全好,但是里面的机械关节可比以前好多了。走到藏猎枪的地方,我隔着围墙向里面看了看,那地方已经被挖开,除了一个浅坑和半截剧掉的枪托,什么都没剩下。该死,我现在什么武器也没有了。
狠狠的扫视着接上那些窥探我的人,他妈的这些人都是杂碎。现在我没枪了,这些人竟然都敢带着冷笑着和我对视!我抱紧身上的大衣,佝偻起身子,象一个丧家犬一样往老霍尔家走去。
就象我知道的那样,那些土匪最终离开了。在像蝗虫一样把这里扫荡干净之后!走进老霍尔家,这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下,连门都被砸成碎片烧了。我在墙角坐下来,把身子蜷缩在一团破布里面,这让我觉得稍微温暖起来。
从房门射进来的光被挡住,我抬起头来看着进来的人。我想在他看来,一定是一个老瘸子正挣扎着从破布堆里抬起头,从花白的乱发里面害怕的看着他。所以他得意的从袖子里面抽出一把没有把的猎枪指着我。
“你他妈的干吗不死在外面?”
“哈”我冷笑一下,最先来搜刮我的人,肯定就是那个确切知道我没有猎枪的人!
“老东西,”我感觉枪管顶在头上,我竟然没什么感觉。“我知道你藏了些好东西!别他妈的磨蹭!你知道我想干吗!”
“小子,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抖,实际上不需要假装。人活的连狗都不如的时候,偏偏最怕死。“我有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。”
我从衣服下面哆嗦着拿出一个小袋子,“我有杰特。”
他高兴死了。
我的意思是,他正高兴的时候,被我用铁撬棍(大概是某个汽车轴承)插进他的眼眶,他就这么盯着杰特的小袋子死了。到死他都没眨一下眼睛,我确信,因为他眨不了!
我捡起猎枪,从破布堆里面拿出猎枪子弹上膛。他没有子弹,我当然知道。一直以来,我拿枪,老霍尔藏着子弹。这个秘密连小埃迪都不知道。因为我们只有几发子弹。
撑着墙,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,冲到门口。另一个在门口把风的正拼命的想翻过围墙。
“滚下来!”我端平猎枪。
没翻过去的他朝我扔了一块石头,然后就平端着刀向我冲过来。看来他不知道我有子弹。
我扣了扳机,火焰从枪口和枪管中间老鼠咬破的地方喷射出来。他人被霰弹推到空中翻滚了几圈,摔在墙边,身体扭成奇怪的形状。
我用自己最冷漠的态度扫视着四周窥探的人。实际上我觉得我的眼光里更多的是蔑视,但谁他妈的知道有什么区别?这些不过是生存在垃圾场里的垃圾。
“我有杰特,”我扬了一下手里的小袋子,那是我从里诺换来的,“我需要柴油、饼干和一个木头门。”
我转身回去,虽然不到黄昏,外面已经是死一样的沉寂。
夜风象拉扯破风箱一样的把空气从屋子里抽走,再灌进来,把火苗扭成丝线一样的抖动着。有个人来到我的门外,把我的门先扶正,然后敲了敲。
很少见到还有着这样礼节的人,我也难得的说了一个请,他自己开门走进来。
那十分高大的身体几乎把风都挡住了。我看着他,头发短小整齐,有着板正的立领和袖扣。修剪整齐的胡子盖住大半个脸。
是个来做交易的。
我卖出第一袋儿杰特的时候,死了五个人。第一个人给我送来了柴油、饼干和一个木头门,但是真正享用杰特的却是第六个人。你有命拿到,也要有命抽到才算行。这种事就是这规矩。后来我用一些药物、真正的吗啡和一些破烂东西换来了子弹,更多的饼干和柴油。也在院子里埋下第五个想抢劫我的人的尸体。
我埋的时候一丝不苟,甚至把他们的脸都擦的干干净净!每次这个时候,我的胃就不停的在抽动,但是我得忍住。我知道那些偷看着的人必定恐惧得发抖。杀人不能让人害怕,他们害怕的是我和他们如此不同!我做的事他们难以理解,这才能让他们更害怕!
来的人还静静的站在那里,好像要等着我请他坐下来一样。跟你说个请,你他妈的还上脸了!
“说你要干吗,”我端起猎枪,“要么就给我滚出去!”
他把火前地面上的东西踢开,坐了下来。
“我有这个。”他拿出一个小纸盒扔给我。
“这他妈的!”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东西,“这他妈的居然是香烟!”撕开锡纸,我迫不急待的拿出一根,学着书上那样凑在火上点燃,深深的吸了一口!
我将要飘飘欲仙!飘飘欲仙!我感觉到那暖流流进我每一个破烂的肺泡!然后。。。然后我就咳嗽得象一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,几乎把整个肺都咳出来!
“这真他妈的是香烟!”等我喘过气来,我小心的熄灭手里的烟,然后放进小盒子里面包好。废书上写的还真他妈的不能全信!不过这无疑是好东西,只是我没找对方法。搞懂之前可不能糟蹋了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我问。
“类似这样的东西,”他拿出一张光碟。“就是这种塑料片。”
我转身在破布堆里面翻了一下,然后拿出几个扔给他。他以为我不认识光盘,但实际上我在那个遗迹里面不但学到了,还知道怎么用。否则现在我就要傻到把有地图资料的东西给他了。
他用手腕上的东西扫了一遍光盘,那里面只有一些战前的新闻,当然找不到什么有用的。
“还有么?”他看着我。
“我要你的那个东西。”我指着他手腕上的东西。
他犹豫了一下,说道“这个pipi不能给你,不过我或许可以给你找个旧的。如果你有我要的东西”。
我拿出一个蓝色磁卡。这卡边缘象刀片一样的形状,但是并不锋利,材料很有弹性,就像那些废车盖子。他看了一眼,就转身走了。
门关上那一刻,我象一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,真是吓死我了。这家伙不是那些街上的杂碎,也不是在荒原上流窜的土匪,那是一个军人!从他一进来我就知道,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真正的军人。我抬猎枪到开枪的时间,足够他在我身上开五个天窗了!
我颤抖着往喉咙里面灌几口酒,然后拿出那半截香烟再次点燃,小口的吸了起来。这次好像找对了方法,没有再被呛到。
在把土匪引回来,就是我贩卖这些珍贵物品的原因。给老霍尔报仇之前,我可不能死掉。
那个人没有再回来,土匪倒是先一步回来了。
几乎和预想的一样,他们直接冲进来抓住我,然后就开始逼问我哪里得到的那些东西。他们把我吊起来打了一个下午,但是对于一个把铁条从骨头里拔出来又插进去的人来说,这点拷打算什么!他们不会真的让我死,因为我的命一文不值。
硬的不成就来软的,该是头子出来见面的时候了。
这家伙倒是恪守了一切土匪的原则,一脸的伤疤,青悠悠的大光头,凶恶的三角眼和一张大嘴。
“要么从我这儿买,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“要么杀了我!”
“你他妈的想要什么?!”他装的不太象。
“我还能搞到二十支特效药,”我说“给我一箱战前的肉肠!”
“肉肠?就为了这个?你他妈的不怕死!?”他显然觉得我的要求太不合理。
“我他妈的就想吃一次肉肠!”我吼回去,虽然我吊在架子上,看起来更象一个歇斯底里的老头,“活着不就是吃么!”
他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,然后出去了。
我低下头,让头发遮住我嘴角的笑。过于合理的要求反而会让他疑心,就是这种听起来不合理的要求,才能让他相信。
“给他肉肠,让他滚!”秃头大声的喊着。然后从身后的卫兵中拖出一个人低声吩咐到,“以后每天跟着他!”
人总是倾向于给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,然后轻易相信。但却总是会对每天发生,合情合理的事情,心存怀疑。
我回去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了一块木牌子写上“雷的杂货店”竖在门前。
从此,荒原垃圾场里的第一家商店开张了。
接下来的几个月,我什么都贩卖,有时还会跑一趟里诺去进货。但是我从不去看埃迪,那会让他危险。我手里偶尔出现的珍贵药品、器械之类的东西,让很多人为之疯狂。至于我换进来的东西,也都摆上货架,肉肠现在是我的主营之一呢。
围在我周围的人越来越多,至少有二十几股势力,我能感觉到。有一次我在荒野遇到变异蝎子的时候,至少响起二十多声黑枪,当然是打蝎子。
占领垃圾场的土匪们也偶尔把东西给我,让我帮他们换回需要的枪械。随着越来越多势力的牵入,他们开始紧张起来。我知道收网的时候到了,然而那夜,几乎人人都有着类似的感觉。
象往常一样,我正准备关门。那个消失很久的军人又出现了。
他穿着象垃圾场所有人一样的衣服,脸上涂的象盛开的花朵。这让我差点没笑出来,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修饰过度。
“带我去!”他说这话的同时,把一个几乎半新的pipi交到我手上,把我骂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。
把pipi戴在手腕上,然后掏出磁卡给他。
“我们的交易只有这些。”我说道,“我听说荒原上有个叫兄弟会的组织,和你有关系么?”
他沉默了一下,然后自嘲式的笑了一下,这让他脸上的泥花好看多了。
“我听说过你们的一些事,”我停顿了一下,选择着言词“如果你将来有时间,可以去里诺的修车厂转转。”
门外的风呼啸着,我沉默很久之后说道“但这次最好不要参与进来。”
他看着我的眼睛,然后转身消失在寒风中。
一大清早,我就起来悄悄的走出垃圾场,找到了事先隐藏在树林里面的几匹骡子。我想我的这番神秘,足以让所有监视了几个月的人松了一口气。就在他们跑回去报信的时候,我随手拉了一个拣垃圾的人和他说,“这几天要刮飓风。”
这是那些拣垃圾的人之间的暗号,你可以理解成很多意思,但是每个意思都和危险有关。除了小埃迪,我最在乎的就是这些在垃圾堆里打滚的人。就算他们也许想过要干掉我,那也只是为了活命,我也一样。
我带着牲口走得很慢,偶尔还会在荒原上迷路。后面的人一面手忙脚乱的躲藏,一面调集着人马。到达的同时就是火拼的开始,看路上的痕迹,他们几乎把所有重型的武器都带出来跟在后面。
然而对于我,既然是他们最后一段路,我不介意让他们多走几天。
当我再次钻进洞穴的那一刻,一声榴弹的呼啸悠悠响起。
我拿着一把大枪守在走廊的尽头,这已经是第三天。
不到五十米的走廊上堆满了尸体。走廊中间有一道微弱的防护屏,象手雷之类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穿过,但是我的枪却可以随时穿透钢铁在内的任何东西。
冲进来的人并不多,而且都他妈的一身伤。见到我拿着枪和一地的尸体时,几乎都是一脸错愕的发呆,然后被我一枪打死。每次看到肉酱象火山一样从被击中的人背后喷出,我都有想呕的感觉。
三天没有睡觉,也让我在昏昏沉沉中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枪声已经稀少起来。又有几个人翻滚着出现在走廊的一端,我下意识的打开扫射栓,一通疯狂的扫射。几个人被打成肉泥的时候,我却被他们掉下的武器吓出一身冷汗。那是一个单兵火箭筒,重武器终于进来,于是我打光所有的子弹后开始后撤。
上面凌乱的枪声越来越远,我用最快的速度向下层跑着。
穿过那些走廊,穿过木板之后,我坐电梯下到最下一层。我看着通道另外一侧的绳索,那是我第二次来的时候留下来的。在修好变电机组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,但是为了以防万一,我还是把上面一端接在了一台绞索机上。这个遗迹的最下层有一个核电站,大概从战前就一直开着,以前的人撤退的时候只来得及破坏变电器。
而这,就是我想要的机会。
用找到的红色磁卡,我打开了最后的门。里面的辐射强度脸盖氏计算器都无法显示读数了,这个核电站的泄漏曾是这个基地毁灭的真正原因。
“归来之日,我看到世界腐朽,我看到人心堕落。所有洁白的台阶都布满尘土,所有仰望的眼睛都充满绝望!苍茫的荒原不见生机,奔腾的河水里白骨林立。只有我无限哀伤的站在这终点的祭坛之上,在黯淡无光的天空之下,审判你们全部的罪恶。”
我靠着身上的防辐射服装勉强支撑,一边呢喃着不知那本书里的段落,一面操作着电脑把所有的钚棒投入了熔炉之中。
看了一下手腕上的pipi,时间是十六点三刻,也许还有些时间让我做点别的。
随着橘红色的爆炸光亮,一团美丽的蘑菇云缓缓的升起,铺满了原本灰暗天空,让大地第一次显得安静。地面象柔软的水面一样优雅波动起伏,随之而来的飓风则抛起汽车砸向垃圾场,在街道上横冲直撞,然后又一下子冲入了荒原。爆炸席卷了本来就一无所有的荒原,当一切沉寂之后依然一无所有。
一个人站在垃圾场的边缘,看着手上的pipi。
“17:00,东经XX北纬XX发生核爆炸,深度1.5公里,当量XX吨。。。。”
(三)
某人的日记节选。
“那个女人叫什么我忘了,我是说你的妈妈。我们在春天的时候干了一次就各奔东西,秋天的时候她居然就给我带来一个孩子!对,你要是不蠢就该知道,那个孩子就是你,埃迪。看来春天播种秋天收获这回事,还真是他妈的存在啊。但是我就收获了你这么个累赘,在荒原上讨生活可不容易!我留下你这条小命没当时就干掉你,是我对你的恩赐,你该感激我!听到了么!将来去一个阔太太那里工作的时候,要记得我啊!
七月十七日 雨 我最他妈的烦下雨”
“我现在已经不指望你将来照顾我了,我就指望你现在不折磨我就行。你一天至少要尿三次裤子!我哪有那么多的裤子给你换!所以你腿上起红斑也是自找的!连一只野狗生来都知道怎么撒尿!要不是你长了一对漂亮的眼睛的话,我早就把你喂野狗了。不过,你的眼睛还真是象我啊。
十月一日 晴 今天拣到一些好布,原本可以换子弹,现在全部做你的尿布了,你要感激我啊
”
“你居然把我的本子撕了,害的我花了两年才找到新的纸继续写。但是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赖掉这两年里你欠我的!十个月的时候,你在我睡觉的时候往我嘴里撒尿!一岁的时候我把仅有的一点巧克力给你吃了。一岁三个月,我带你去了一次里诺,垃圾场的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去过!你要感激我知道么?!
十一月一日 风”
“埃迪,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。那个女人,就是你妈妈死了。她一天也没有照顾过你,我想你也不会伤心的。我把杀她的混蛋打成了蜂窝,算是给她报了仇。她留下的东西里面有个戒指,我留给你,别的我都卖了。要知道子弹可是非常贵的,我今天一冲动就浪费了两颗。以后你就我一个亲人了,等你到阔太太那里工作了,总会照顾我吧。
当然霍尔也是你的亲人,是你爷爷,但我想他活不到那个时候,这个冬天他都活不过去。
十二月 下雪了”
“你瘦得连炖汤都不够,我也是。没办法,我还是得分一些柴油和饼干给老不死的霍尔。他是我爸爸,所以我得照顾他。我是你爸爸,所以你将来也得照顾我!不管怎么样,春天还是来了。
四月”
“你知道一星期前你干了什么?你朝我的膝盖上开了一枪!我知道你是要打豺狗,但是你知道霰弹是散开的么?算了,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。里诺那个赤脚医生在我腿里面放了一根铁条,我现在弯都弯不过来。现在我们都要老霍尔照顾了。你是我儿子,将来你要是腿断了,我也会照顾你的。现在你又欠我一次。
七月”
埃迪已经十四岁了。虽然身材还是淡薄瘦小的象孩子,但是已经能很老成的帮吉尔小姐打理店铺的事情了。
吉尔是个老处女,一辈子没结婚。到了觉得自己快走不动的时候,就收养了小埃迪照顾自己。每天白天的时候告诉埃迪怎样做买卖,识别东西的好坏(在里诺多数还是以物易物)。晚上就抱着小埃迪睡。
埃迪知道那意味着什么,店铺对面就是一家猫爪。每天里面传出来的尖叫声,还有从破墙洞里看到的白森森颤抖的大腿,都让小埃迪明白了很多事情。
还好吉尔的要求不多。
埃迪有时候会想起老爸,然后就会找个角落看他的日记。
在埃迪十二岁那年,老爸把他送到里诺,又在夜里不辞而别。
那一年正是“白头雷神”横扫荒原,把所有的匪徒团伙连根拔起的时候。当时关于这个白头佬的消息满天飞,轻易的就把老爸这个小人物的音讯淹没,埃迪再也打听不到他的下落。老爸是一个胆小惜命的人,应该不会在什么地方随便挂掉,大概逃到别的地方去讨生活了。
反正总有一天,他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,要自己报答他。
埃迪对此确信无疑。
把书摆在柜台上,埃迪站在柜台边一页页翻看着。老爸教给他识字,也把对机械的兴趣留给了他。埃迪没事的时候就在书里面找一些关于机械的东西。一段描写或者一张图片都能让他着迷不已,那些战前的东西让他神往。到了夜里,他就会跑到地下室去装卸自己拣来的那些玩意儿。
吉尔小姐对此无可奈何。从她刚开始的想法看来,这个孩子简直就是怪异到了极点。比如埃迪喜欢藏东西,是藏不是偷。他会藏好然后悄悄的告诉吉尔,典型荒原人的危机感。到后来整个房子变得空空荡荡,所有看起来有用的东西都会放在地板下、阁楼上、地下室、缝在被子里面,还有那个敲三下转两下才会开的“密室”里。
然后就是埃迪的机械癖。每次看到埃迪又兴冲冲的带回来一大堆拣来的机械废品,吉尔小姐就很痛苦。年纪大的吉尔小姐根本没有办法拿动那些东西,只能眼看着埃迪象占领军一样侵略了自己的房屋。附带的效果就是小埃迪一看到垃圾堆就两眼发光,根本不像一个体面人!
当然埃迪的好处同样让人无法拒绝。他有一对漂亮的大眼睛,而且很会照顾人。
最重要的是,埃迪很会做生意,这让开了三十几年杂货铺的吉尔小姐非常满意。小埃迪认识很多东西,尤其是战前的物品,那些连吉尔小姐都不知道是什么,小埃迪却能一脸懊悔的收进来,再兴高采烈的高价卖出去!吉尔小姐确信没人能从埃迪手里赚走一个字儿,因为埃迪有着超人的精明和吝啬,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!
店铺没什么客人,很多人要天黑以后才会来。小埃迪把架子上面的几把枪械拿下来,拆开擦干净再装好。这时一个穿的板板正正的人走了进来。那个人几乎有埃迪两个高,很雄壮的站在那里。
“有.44的子弹么?孩子”那个人说,语气还算和善。
“有,先生。”埃迪连忙说,这个人身上有种很严厉的气息。“你有什么东西能交换的么?”
那个人递给埃迪一个纸盒子。
“这是香烟?!”埃迪几乎一下子就认了出来。
“现在荒原上很流行么?”那个人有点吃惊,“怎么连个小鬼都认识香烟。”
“是我爸爸教我的。”埃迪回答着,转身到货架上数子弹给他。“二十发.44,就这么多。”
“你爸爸是谁?一盒香烟不会就换给我二十发子弹吧,这可是希罕货。”
“我爸爸他死了,”埃迪漫不经心的回答着,“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这东西。”
埃迪拿给他一个.44的弹夹。那个人拿在手里看了看,是一个加长的弹夹,虽然做工粗糙,但是里面的弹簧很好,能压至少十二发子弹。
“谁做的?”
“不知道”埃迪还是那么漫不经心,“我拣的。”
“好吧,谢谢你的交易。最后一个问题,”那人走出门的时候说,“你知道里诺的修车厂在哪里么?”
“就一家,就在这个店铺背后的那条街上,转过前面的街角就是。”埃迪大声说,“小心些,先生。那里可是松籽家族的地盘!”
“想要什么?”埃迪看着这几个人,都是杜瓦德先生的手下。
“埃迪,吉尔小姐在么?”吉尔小姐是杜瓦德先生年轻时就认识的人,这也是为什么一个老处女能守住一个店铺不被人吃掉,这里是杜瓦德家族的地盘。
“要找吉尔小姐你该直接去后面,”埃迪笑嘻嘻的说。
“小鬼,你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的。”几个人拉着凳子坐了下来。“看看这个。”
“喔~~~!”埃迪瞪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放的枪。一把几乎全新的军用霰弹枪!十二发装,能打五种霰弹,高射速,三连发,几乎是巷战的终极枪械。
“帮我们改装一下!”
“我可只是一个看铺子的学徒,我才不会改装枪械。”
“那前几天那把狙击枪是谁改装的?”
“那是我拣的。”
“那就把这把枪弄丢,然后再拣一次!”小个子说着拿出一块巧克力,“拣回来,这个就是给你的。”
“那我就试试弄丢吧。要是拣不回来呢?”
“你不会的。”小个子看着天棚,有意无意的抛着手里闪亮的匕首。
“不”门外有个冷冷的声音接住话茬,“他会的。”
一声枪响把小个子打飞起来,摔在柜台后面,脑浆夹着血洒了小埃迪一身。
然后小埃迪就惊恐的看着几把枪同时开火,把房间里面的剩下的几个杜瓦德家族的人打成筛子。小埃迪心里转着逃跑的念头,但是身体僵直的一动都不能动。恐惧的看着几个人走了进来,把他抱起来塞进车厢。
杜瓦德先生房间亮着灯。
“吉尔小姐在外面,她说小埃迪被松籽家族的人抓走了,希望我们能给予帮助。”杜瓦德先生先生的助手在门外汇报说,“还有松籽家族也派人来说,他们对今天的事情表示歉意,并愿意提供一批资金和枪支作为补偿。”
房间里面沉默了一会儿,一个声音说。
“告诉松籽家族来的人,我们接受他们的歉意。但事情要处理干净。”
“告诉吉尔小姐,埃迪的事请她放心吧,过几天就没事了。”
松籽家族的密室也亮着灯。
这是一个几乎完全封闭的房间,墙壁上都是厚厚的钢板。在房间里面,整齐的摆放着从单管火枪到多管重机枪的各种枪支。房屋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工作台,松籽家族的老大就坐在后面,在他面前站着脸色发青的小埃迪。
松籽先生那张肥厚的大脸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,轻轻拍着瘦弱的小埃迪。
“埃迪,我听说了,你会改装枪。”
小埃迪惊恐的抬起头来,想要辩解什么,却被松籽先生举起手指阻止住了。
“你要是否认,那就是在侮辱我的智慧。”那张肥厚显得笨拙的大脸上,却生了一对狡猾的眼睛,“这是以前某个人说过的话。杜瓦德那个笨蛋他以为你只是从别人那里学了一两手手艺,但我不这么认为。”
松籽先生夸张的抬起双臂,肋下夹的枪也跟着吊起来。“我注意你很久了。小埃迪,你,是一个天才。所有的改造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了!现在,你看看你的周围,这些是什么?这些是你的梦想!现在你可以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,有的是材料!有的是工具!”
“杜瓦德先生不会让我在这儿呆太久的。吉尔小姐也会来找我。”埃迪颤抖这把这话说完,换来的只是一阵蔑视的大笑。
“没人会来找你。没人。”
仿佛为这句话做注脚一样,外面突然间枪声大作。
现在松籽先生的脸就像烂泥上被踩了一脚一样精彩。
房间里面的四个保镖都抽出枪守在门边,松籽先生还是坐在工作台后,头上青筋直跳。
枪声越响越激烈,还夹杂着重武器的声音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!怎么他妈的没人来报告!”
谁能回答这个问题?
随着最后一声尖锐的流弹声,外面变得死一般沉寂。
过了一会儿,有人走到了房门外面。
四个保镖不约而同的拉了一下枪筒,把霰弹上膛。三个人瞄准门,一个人悄悄的走过去拉门。就在他手指刚碰到门扭的一瞬间,一声枪响轰了进来。那个人手还在门上,一股肉泥就从背后爆了出来,溅得整个房间都是血迹。接着又是三声枪响,四周得铁墙就像破纸一样被洞穿,剩下三个保镖瞬间被打成肉块。
门被一脚踢开,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。
一把.44指着松籽先生的头,另一只手把小埃迪从桌子下面抱了出来。高大的身材,有着板正的立领和袖扣,修剪整齐的胡子盖住大半个脸。小埃迪认得是那个下午买东西的客人。
“嗨,你做的弹夹真的不错!”他把小埃迪紧紧抱在怀里。“帮了我不少的忙!”
“比起我,”我走了进来,把枪扛在肩膀上“比起我也就差那么一点点。”
“爸爸?”看到小埃迪的那张诧异的脸,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回票值!
“爸爸!”他扑进我怀里,开始痛哭起来。我挠挠头,这倒让我不知所措了。傻孩子,别人抓你的时候你不哭,现在哭什么劲啊!
“你。。。是修车店的老雷?”松籽先生认出了我,他向我收了两年的保护费呢。
“不!不是,你是白头佬。。那个白发雷神!”松籽先生颤抖的呻吟着,“我的天哪。”
和汤姆,就是那个大个子军人离开里诺的时候。埃迪依旧恋恋不舍的抱着我的胳膊。
想想爷俩这些年都没有说过什么亲密的话,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。
就这样对着沉默了半天,我拍了拍他的头,说道:
“又欠我一次,埃迪。你可要记得报答我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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